古代特别重视妇女的德行,所谓妇女四德,就是指“妇德、妇言、妇容、妇功”。
第一个是“妇德”,就是女性要有贤惠的特质,内心很厚道,这个德行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下一代。我曾经在很小的时候看过一幕,对我影响很大。那一天我跟我的母亲还有姐姐一起回外婆家,结果出租车司机技术不大好,开的时候有一个轮胎掉到水沟里面去了,后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拉上来。因为掉下去的时候有一点冲击力,把排气管震松了,所以后面的路途车子一边开,后面的排气管一边晃,“叩叩叩叩”,就这样开到目的地。开到之后,我的母亲把车费付给他,之后又额外拿了一百块钱给这位出租车司机,那个时候我才五六岁。母亲觉得劳动的人非常辛苦,赚钱不容易,今天他还要去花这个修理的钱,可能他这个月的生活会很拮据,家里的妻儿也会受影响。因为我们家里的状况还算比较宽裕,所以母亲就把这个钱拿给他。技术不好不是我们的责任,但是母亲会想到他的困难之处,进而多给了他修理的车费。
当我感受到母亲这份存心,我的内心就很感动,就长养了仁厚之心。常常我母亲都说:“你们姐弟都是滥好人,处处只会替人想。”我会说:“其实您也是滥好人。”当我跟我母亲谈到这件事,问她记不记得以前出租车司机开到水沟里这件事?我的母亲根本不记得。所以为人父母的,不经意的一句话、一个动作都会影响孩子,而当母亲很有德行的时候,她的举手投足,一言一行,都对孩子产生了影响,所以妇德特别重要。
再来,“妇言”。一个母亲,假如常常言语很大声,常常跟人家起冲突,跟人家吵架的话,儿女从小看母亲这么泼辣,会受影响。而且母亲的言语假如有所谓的太多的恶语,口气太差的话,可能孩子在胚胎时期就已经受到不好的胎教了。人与人沟通最多的是什么?是言语的互动。常常我们到一个人家里面去,他们每一个人讲话都非常大声,好像都用吼的,确确实实一个家庭会互相影响。母亲讲话大声,孩子讲话就大声,母亲讲话不给人留面子,可能孩子点点滴滴都在学。所以当母亲的言语非常地柔和,非常地宽容,孩子就受感染,所以我们说家风家风,一个家庭的风气,女人家操之大半。一个家庭的安定,女人的作用超过男人。所以妇要有德,妇要有好的言语。
再来,“妇容”,是指我们女人的容貌。这个容貌倒不是指长得漂不漂亮,最重要的是整个形象端不端庄,让人家看起来会不会觉得很贤淑、很舒服。假如我们在家里都非常邋遢,头发都是乱七八糟,很可能你的先生一进门吓一跳,赶快又冲出去,以为他走错地方了。当女人不修边幅,不重视她外在的容貌,可能先生看久了之后,就不想回来。也不是说在家里要画得这边红一块,这边青一块,就是让人家愈看愈欢喜。而且不只是给先生一个好印象,更重要的是给孩子一个好榜样,他时时刻刻看到母亲都是这么端庄,都是这么有礼貌,那他自己也会非常重视他的仪容,不至于邋遢,不至于让人家因为他的衣着而轻慢他。所以“妇容”也特别重要。
最后,“妇功”。“功”在古代是指女性的一些艺能,比方说缝衣服,煮饭。现在女人需不需要这些能力?当然社会在变,现在你还在那边编织,可能也没必要了,因为现在衣服也很便宜。